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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峡旅游,机会来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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乾元二年,李白从奉节顺流而下,写下了脍炙人口的千古绝唱《早发白帝城》,被王士祯推为唐诗压卷之作。

1200多年后。

2019年,时任重庆市委常委、副市长吴存荣,问重庆市旅发委主任刘旗:能不能找到李白当年乘船的码头?

刘旗说,找到了。而且码头出处,皆有古籍可考。

不仅找到了,甚至连他吃了什么,也都做了复原,准备做成旅游产品。

李白吃了什么,或许并不重要。

重要的是,他来过这个地方,记录了这个城市,给后人留下了一个念想。这是人文旅游的动因。



在李白驶离奉节七年后,杜甫也病殃殃地来到了这里。

765年,他从成都出发,前往奉节。

彼时杜甫已被肺病、痛风、疟疾、糖尿病、耳聋、关节炎等多种疾病缠身,活脱脱地活成了既老又病的废物。

在忠县停留,在云阳养病。

他这一路走走停停,抵达奉节时,已是一年多以后了。

杜甫在行程上的耽搁,留给沿途城市的都是财富。

星垂平野阔,月涌大江流。


务实叔的一位土豪朋友,在去年,请来师范大学的教授,前后三次,包船夜游忠县长江。

他此举的目的,不过是为了让孩子看到杜诗《旅夜书怀》描绘的这个场景,实打实地上堂文学课。有钱人的玩法,虽然朴实无华且枯燥,但带动的都是地方经济。

情景再现、触景生情是人们怀古时,最常见的做法,也是人文旅游最常见的操作方式。

1984年,在调研三峡工程的经济效益时,国家旅游主管部门出招,希望对三峡猿猴进行人工放养,重现“两岸猿声啼不住”场景。

让游客像李白那样,乘舟穿越三峡,体验“轻舟已过万重山”的酣畅,以此解决移民就业问题。

计划每年揽客上百万人次。


遗憾的是此举并未得以实践,若能成功实施,说不定会有更多的中年人群,以这种仪式,穿越人生中的三峡。而现在的三峡游轮,超过60%的游客年龄超过了60岁。

和李白的快意洒脱不同,杜甫在三峡待的这两年,或许是他人生最难熬的日子。

彼时,他的至亲好友,已几乎全部离世。而他自己,也到了风烛残年。

761年,王维病逝。

762年,李白离世。

763年,房琯病逝。

764年,苏源明饿死长安,郑虔病逝。

765年,高适和严武,也相继离开了。

两年后,他自己,也从李白出发的码头乘舟而下,最后死在湘江漂泊的船头。

在那个没有爱情可言的时代,朋友对杜甫这种情感充沛的人来说,远比今天的爱情重要得多。

诗歌好比杏树,花吐芬芳,果实却是苦涩的。痛苦才是诗人创作的源泉。诗人的痛苦,成了三峡城市的幸运。

郁郁寡欢的杜甫,身体每况愈下,诗歌表现却日益登峰造极。

这是他一生中创作最活跃的时期。


短短两年,就在奉节写诗437首,远超成都四年240首。

随着年龄的增长,人到中年的无奈和无力感越来越强。杜诗也随之逐步步入回忆期,写情写景满是韶光易逝、壮志难酬的悲怆。

2022年秋,务实叔乘船遍访三峡。

在奉节白帝城,杜甫登高地,希望能看到杜诗“无边落木萧萧下,不尽长江滚滚来”的秋景,却无奈被秋老虎晒得人仰马翻。长江已被时间改得面目全非!

看不到无边落木,看不到滚滚长江;

看不到风疾天高,看不到渚清沙白。

但在巫山县,当务实叔乘船从长江驶向小三峡时,峡江之上风高浪急,秋色秋声扑面惊心。我们竟在无意间,发现近似杜诗《秋兴八首·其一》描绘的意境:


玉露凋伤枫树林,巫山巫峡气萧森;

江间波浪兼天涌,塞上风云接地阴。


波浪滔天,风云匝地,天地之间,萧森阴冷。随着夜幕的降临,峡江之上寒气乱窜,不免让人触景伤情。

情绪调动是旅行产品设计的极致做法。

在务实叔回程后,转发了此景视频,配以杜诗,竟有好几个人询问地点,随即购买高铁票,希望快些看到此情此景。



杜甫在奉节待的时间并不长,却搬了两次家,盖了三座草堂。

草堂的选址比较草率。

他说,“江壁陡峭,崖石拥塞”。

很明显,老杜这是把房子,建到了地质滑坡带上。搬家,那是迟早的事。

奉节三座杜甫草堂,传承最久远的是东屯草堂。

唐末被毁,北宋重建。

此后的历朝历代,不断毁损,又不断被翻修、重建。

1950年代,东屯草堂,被奉节县供销社,征为经营用房。

随后祠宇、塑像,荡然无存。地基石也被老百姓拉走修了猪圈。如今仅剩一块残碑,依稀讲述着杜甫和奉节的故事。

2022年6月,郑渝高铁贯通,拉近了三峡库区和京津冀的距离。

这是首条贯穿三峡的高铁。


长三角、珠三角,国内最重要的两个旅游人群消费集中地,也终于可以通过高铁直入三峡。

郑渝高铁设有三峡六站。

包括重庆云阳、万州、奉节、巫山四站,湖北巴东、兴山两站。

重庆四站中奉节和巫山,享有较高的旅游知名度,同时占有长江三峡中的两峡。

巫山还有小三峡和小小三峡。毛诗“截断巫山云雨”、屈原的《山鬼》、宋玉的《神女赋》都为这里发展旅游做好了铺垫。

而奉节,在古代,则是川人出蜀要冲。

船行到此,必须靠岸补充物资。坐累了的文人骚客们,到岸上吃吃喝喝、兜兜转转、吟诗作赋、活动筋骨。

这是古代中国往来诗人最多的地方。


有一千多位诗人,在此写了一万多首诗歌。诗城,也因此成了奉节的别称。

李白、杜甫、白居易、孟郊、陆游、刘禹锡、黄庭坚、苏东坡等等,凡是你能想到的诗人,基本都曾在此吟诗作赋。

湖北兴山,既是王昭君出生地,也是进出神龙架的必经之地。

仅需简单将兴山和巫山相连,即可形成一条包含三峡、神龙架和巫文化,集自然景观和人文风情为一体的旅游环线。

郑渝高铁的开通,为三峡旅游带来新的想象空间。人们又重新想到这些诗人。

2022年夏,尽管受疫情和高温双重影响,但在巫山、云阳、奉节等三峡库区城市,满大街都是家长带着孩子。

他们带娃来读万卷书、行万里路,想着提高孩子们的文学素养,希望他们能够出人头地。

他们按照BBC纪录片《杜甫:中国最伟大的诗人》的指引,照着《跟着唐诗去旅行》的寻访线路,抱着《中国诗词大会》中对诗城的美好向往,来游高峡平湖,来看巫山云雨,来寻李白、杜甫。

然而,寻而不得。

在奉节,已几乎找不到一处,可以凭吊杜甫的具体地点。

或许是基于同样的原因。在纪录片《杜甫:中国最伟大的诗人》里,奉节被古称夔州替代,很快被掠过,接着插入了湖南。在《跟着唐诗去旅行》里,导演则将大量的篇幅,放到了移动的船舶。

作陪西川的台湾学者,站在船上说出的那句“杜甫生活的地方都在水下”,就像刚入职场的我,在向领导敬酒时,找不到话说,喊出的那句:“话都在酒里”。

尴尬、敷衍,却又无可奈何。


家长们带着孩子,来寻李白杜甫。到了却发现,离他们更远了。不仅看不到这些诗人留下的遗迹,甚至连请个优质的讲解都很困难。

整个三峡的旅游,几乎都在为游轮做配套。散客,很难找到适合自己的玩法。



烈日悬空,空山寂静。

40多度高温,坐在敞口电瓶车上,有种即将被晒化了的错觉。

山顶离长江,有很长很长的一段距离。

我们沿着一条细窄的盘山路,从山腰蜿蜒而上,四周是低矮的灌木丛和乱石密布的山崖。

新修的路面整洁干净,轮胎沾满了被太阳晒化的沥青。汽车载着我们,时而奋力爬坡,时而猛转急弯,时而小心翼翼地驶入壁挂路段。

这里是神女天路。

陡峭的悬崖边,架着玻璃栈道和凌空观景台。司机猛踩电门,在一个神甩尾后急刹车。

短短半个多小时,鞋底都快被抠烂了。

终归是到了!

顶着烈日,登台俯瞰。

长江宛如玉带,游轮行同龟速。

这里是郦道元“重岩叠嶂,隐天蔽日”的长江三峡,这里隐藏着杜甫“星垂平野阔”的孤独之旅,这里记录了李白“千里江陵一日还”的畅快航行。

尽管一千多年过去了,但是直到郑渝高铁开通,进出三峡最方便的玩法还是:

坐船!


2019年,有100万人次坐游轮游三峡。

在疫情结束后,三峡游轮的恢复也异常迅猛,仅2023年3月,长江三峡游轮就发船451艘次。发船量为2022年全年的53%,载客量是2022年全年的80.6%。

今年一月,去年一年。

即便是和2019年比,今年三峡游轮的营运也好得出奇。发船量只恢复到了2019年同期的89.7%,客运量却达到了12.56万人次,为2019年同期的133.93%。

截至2023年5月31日,今年三峡游轮载客量已达46.31万人次,远远超过2022年全年的15.58万人次。

这就难怪重庆万州、湖北巴东等地,都在争夺三峡游轮的始发权。

目前三峡游轮的始发地,多是重庆、宜昌,约占客流总量的66%。还有不到20%的客流会先乘车到奉节、万州,在那登船后,再顺流而下,发往长江中下游。

湖北巴东县的楚天游轮投资1.8亿元,引进了两艘五星级游轮。在郑渝高铁全线贯通后,他们随即开通了“巴东首发至重庆”的三峡游。

时代才是最大的风口。


巴东,这个只有30多万人口的小城。以前从未想过,能在三峡游轮的餐桌上分到一杯始发的羹。

在郑渝高铁开通后,北上广深等大中城市,均可在五小时内抵达此地。随之涌来的客流,终于让这里具备了三峡游轮始的发条件。

作为三峡库区中心城市,万州,也不想放弃这个机会,喊出了“畅游三峡,万州出发”的口号。2022年6月,还专门成立了国企大三峡旅游,目标是将万州建成三峡旅游集散中心。

同样是抢占三峡游轮始发地。该公司计划花3亿多元,打造3艘豪华游轮,专门从事“万州↔宜昌”三峡游执行。

1986年,长江委在做三峡工程建设调研时,发现彼时每年有200多万人次乘船游三峡。

基于这个数据,他们对三峡游轮的未来,做出了非常乐观的预算。但实际上直到2019年,三峡游轮的载客量,也只有100万人次。

长江委提出,通过在重庆、梁平、宜昌建机场,然后组织飞机、游轮、汽车联运。

1990年,重庆江北机场建成。

六年后,湖北宜昌三峡机场投入使用。

这两个机场,刚好位于三峡库区的库首和库尾,看似完美,却很难覆盖三峡腹地。直到2019年,巫山机场投入使用时,情况才得以改观。

发展陆水空联运也很困难。


在三峡工程启动后,库区城市基础设施建设,几乎全部被暂时冻结。

根据重庆交通大学的一份调研,直到2005年,三峡库区的县、乡、村道,绝大多数还停留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。



游轮是交通不便时迫不得已的选择。

受制于城市建设水平和陆空通行能力影响,很长一段时间内,这些三峡城市都难以提供让人满意的旅游配套服务。

游轮则不受此制约,通过提升舱内硬件设施和软件服务,照样改善旅游体验。

2022年末,重庆33艘三峡游轮,已评五星游轮22艘。

不少五星游轮还配备了电影院、托儿所、棋牌室、KTV、SPA馆、恒温游泳池、图书馆等娱乐设施,配套标准远高于沿岸城市。

游轮的优势明显,劣势也很突出。


游轮限制了游客的活动半径,能被游轮纳入下船游览的陆上景点,通常不超过码头十公里,超过了便很难带得动。

重庆忠县花重金打造的“烽烟三国”大型水幕实景演出,就曾因演出地距码头有近一个小时的车程,只有10%的游客选择观看。

游轮掌握了三峡旅游最主要的客源,很多陆上景点超过80%的客流源自游轮导流。

奉节白帝城,或许就是这样的景点。

2019年,100多万人次乘船游三峡,白帝城景区也水涨船高,全年接待游客118万人次。

2021年,61.78万人次乘船游三峡,白帝城景区则应声而落,全年游客接待量63.03万人次。

游轮公司和三峡库区城市的关系,从相互绑定变成了相互绑架。

很多库区城市把旅游资源的开发,变成为游轮做配套,局限在码头附近。距离稍远,就完全带不动。

同样是在重庆奉节。

距码头70多公里的天坑地缝,在2019年全县景区游客排名仅次于白帝城,接待量却比白帝城少了100多万人次,约为后者的10%。

这些城市的景区开发能否成功,核心点在于能不能被三峡游轮纳入参访范围。

被纳入后,很少还有景区有提升配套玩法和设施设备的冲动。毕竟躺着就能挣钱了,为什么还要站着?

再豪华的游轮,玩的也是刚需体验。


活动半径过于受限,有人将数日游轮之旅形容为蹲大狱,因此三峡游轮参团以老人为主。这类人群,忍耐度高,极易满足。吃住安排舒适、不购物、不坑人,就已经谢天谢地了。

以至于小小三峡的乌篷船,已经十多年没有升级了。40多度的高温,乌篷船座椅沦为铁板烧,挤在一起的孩子被太阳晒到哭,他们也能忍受。

这些配套接待游轮客人还凑合,毕竟买了游轮票,就上交了选择权。但用它来敷衍乘高铁来的散客,就差太远了。

他们的年龄构成更丰富,期待活动半径更大,游玩时间要求更灵活,出行的偶发性更高,基本上就是随订随行。

他们是潜在的过夜游客,喜欢自己订酒店,而不是由旅行社代劳。想玩时,报个半日游一日游;玩累了,休息一两天,然后再订再玩。

他们的需求多元,甚至有人会为了李白、杜甫、苏东坡等等专门去一趟。

2021年,三峡游轮载客量61.78万人次,白帝城全年游客接待量63.03万人次,依旧和游轮大体相当。

2022年,三峡游轮载客量骤降至15.8万人次,白帝城景区游客接待量却攀升到67.7万人次,过夜游客150.7万人次,同比增长15%。

这些增量或许主要来自新通的高铁。


随着腹地机场、高铁的开通,以及高速公路里程的增加,三峡库区已被日趋便捷的交通切成碎片,游轮对旅行的控制也越来越弱。

但数十年的惯性还在推大家,沿着原有轨道继续向前,竞争也越来越惨烈。

从2006年到2016年,三峡游轮内宾船票均价,从2850元跌到1600元,跌幅超过40%。2016年市场疲软,导致重庆、湖北两地32艘三峡游轮停航。

目前各地仍在拼命建游轮,争夺三峡游轮始发权,似乎形势一片大好。2023年5月,三峡游轮接待量也超过2019年。

即便如此,今年5月重庆仍有6艘三峡游轮停运。绝大多数游轮的票价,至今未能恢复到17年前的水平。



高铁改变了旅游产品的形态,将多日游切割成碎片化产品的故事,已在多个城市上演。

叔说的碎片化产品,包括一日游、半日游、特色体验(有参与感的项目,如浆板、采蘑菇等)三种形态。

多日游最大的问题是决策时间长、随机性差、试错成本高,而这些问题,碎片化产品都可以避免,多日游的衰落就成为必然。三峡游轮则是典型的多日游。

高铁带来了更便捷、更自由的抵达方式,游轮垄断三峡游的基础终于动摇了。

当客人的出行不再依赖游轮这个高门槛载体,就会有更多的人参与竞争。现在甚至连网约车司机,也参与到和三峡游轮的抢客战里。

这些新的参与者,没有像游轮这类高门槛资源,必然选择一种全新的经营方式,这就是经济演进中最关键的因素:

创新!


尽管此时他们的创新,还只是拉着游客灵活地抵达各个目的地,在路上随停满足客人拍照需求,以及对客酒店、车站便捷化接送。

但在被游轮控制的三峡库区,这就是目前旅游行业最大的进步。

务实叔发现,高铁开通还不到一年,很多旅行社设计的三峡库区碎片化旅游产品,已经完成了一到两次迭代。

即便如此,游轮公司还在主航道上、长线游上搏命。接下来的内卷可想而知。

修建三峡工程时,有关部门期待在水库蓄水后,游轮开进小江,带动长江支线旅游的想法,始终未能在重庆得以实施。倒是湖北,有了点自己的尝试。

交通改变了竞争格局,也改变了主次关系


在未来,游轮或许只是旅行中的一种玩法。缩短航程,以陆上游览为主,部分水域乘船游览,而不是让游客困在游轮。

但很显然,游轮公司目前既不适应,也不愿意当配角。务实叔曾和几位旅游公司高管长谈,得出的结论仍是惯性太猛,必须撞上南墙。

作为三峡城市,则是悲喜交加的。

在漫长的中国古代史上,像奉节、巫山这类城市不断撞上大运,留下众多人文资源,但随着三峡水库的修建,它们又被淹没于滚滚长江。

高铁在源源不断地带来新的客流,相应的旅游资源,却满足不了客人的需求。

新景点尚未为高铁旅游做好配套,人文旅游,也仅限于博物馆讲解。而馆藏文物、布展和讲解,还停留在十几年前。

即便想游多日,也没有合适的玩法。


若是让游客反复失望,这波随高铁而来的散客,将很快戛然而止,三峡旅游也将再次进入死循环。

慌乱中各地再次想起李白、杜甫、刘备、诸葛亮、刘禹锡、苏东坡等古人。

奉节县曾有五处杜甫遗迹:

壌西祠堂,毁于战火。

关庙沱祠,毁于乾隆年间山体滑坡。

鱼复祠,毁于1941年日机轰炸。

东屯祠,现仅剩残碑。

西阁祠,修建三峡水库时拆除。

2007年,奉节说准备重修杜甫草堂。

2013年,奉节说正在推动草堂复建。

2014年,奉节举行专门的研讨会,论证复建杜甫草堂的必要性。

2018年,奉节县发改委在批复“三峡之巅”景区建设时,顺带着提了一嘴杜甫草堂纪念馆。

此后杜甫草堂又改名为杜甫桔园,现在似乎已经完工,好像又遇到了滑坡。

奉节想重修杜甫草堂也正常,毕竟成都的杜甫草堂,也是1997年的老建筑。

都是天桥上卖劳力士的,有的人卖着卖着,就觉得自己卖的是真的了,还扬名立万发了财。谁能咽得下这口气?

2022年12月11日,奉节县联合多家单位发布2023年“纪念刘备托孤1800周年学术研讨会”活动,对“刘备托孤的文化意蕴及现代价值”、“刘备托孤的人才思想”等展开研究,以盘活人文旅游。

务实叔不禁替奉节捏了一把汗。非常担心湖北的当阳抢了奉节的风头,毕竟:

今年也是纪念刘备摔阿斗第1815年。


叔正在广泛征集旅游行业的故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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